许是大户人家的千金,所以并没有寻常女子那般坚强。

秦倚梦坐在紫荇亭中,微弱的烛火将她细腻的皮肤映得有些淡黄,抹了粉色唇脂的嘴唇很是饱满。

她拿起羊脂色的酒杯,轻轻抿了一小口。

好苦。

秦倚梦摇摇头,都说喝酒解千愁,可她连酒也不会喝,真是无能。

骆清词见门外亭中,烛火摇摇晃晃地,便放下手中的医书,推开门,见秦倚梦。

雨水从亭顶滑落在地上,雨帘中的她,少了平时的阳光明媚,添了许多孤独清冷。

骆清词绕过古廊,坐在秦倚梦面前道:“秦小姐,虽入春,但夜里依旧寒凉,还是回屋歇息吧。”

秦倚梦抬眼,望着他,他的眉眼,与颛孙长辞大相径庭。

他真的很温柔。

她道:“骆王爷教我品酒如何?”

骆清词望向她酒杯中的,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,在稍稍富裕的人家,皆饮此酒,他道:“此酒应是繁花阴,酒性太烈,不适合女子。”

秦倚梦轻蔑一笑,有区别吗?只要能忘记忧愁,苏酒浊酒皆一样。

骆清词道:“在下屋内有珍藏的浮生醉,味微苦,但回味清甜,秦小姐有兴趣吗?”

秦倚梦思虑片刻。

还未出阁,如此怕是不妥吧。

骆清词知晓自己思虑欠佳,道:“在下冒犯了,小姐见谅。”

他的举手投足,皆是无比儒雅,想来如此熟知礼教之人,怎能与他人相提并论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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